苏亦承从猫眼里看见是洛小夕,蹙着眉把门推开:“你不是有钥匙吗?” 换衣服补妆的时候顺便休息十分钟,摄影师笑着问洛小夕:“你真的是第一次?”
康瑞城预感到事情不简单,更加有兴趣了:“说来听听。” 他愤愤然往休息室走去。
这是陆氏传媒公关的结果,她知道,或者说早就预料到了。 “你以为出国后我就把你忘了,其实没有。”陆薄言终于说出这些话,“简安,我一直记得你,甚至每一天都会想起你。我有意无意见过你好几次,可是你从来没有看见我。”
陆薄言按了苏简安chuang头的呼叫铃,护士很快走进来,他说明情况,护士“呀”了一声:“你这伤口是昨天的了,今天怎么又流血了?” 真以为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敢去找洛小夕吗?
“啊……” 他带着苏简安走下楼梯,上车,黑色的轿车很快开上马路,融入看不到尽头的车流当中。
洛小夕来不及失望,下意识的就想把门关上。 苏简安拎起包走到门口,刚好看见钱叔的车停下来,她抿了抿唇:“钱叔到了。”
根本不用考虑,陆薄言挂了电话就让秘书替他买了一个小时后飞C市的航班,让钱叔送他去机场。 母亲意外去世后的那段时间,确实是苏简安的人生里最难熬的日子。
“这一天迟早会来,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年,不就是在等这一天?”陆薄言深邃的目光渐渐充斥进危险,“他早点回来,我们早点解决。” 而授意的那个人,是张玫。
好像知道陆薄言要挂电话一样,苏简安叫了声:“等一下!”顿了顿,她问,“你为什么不回家啊?” 临出门前,汪杨打来电话:“我们去不了Z市了。”
和他这样近距离,她鲜少还能保持得这么冷静,说明她没什么好心虚的,逗她也不好玩了,于是陆薄言松开了她。 三更半夜,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……
很不巧,以前的洛小夕在他眼里就是这种人,没完没了的聚会和party,出海游玩,刷卡购物,飙车……她的生活里似乎没什么正事。 远在G市的阿宁心头一凛不是要对付穆司爵吗?什么时候扯上陆薄言了?(未完待续)
举着相机的摄影师偶尔要求洛小夕摆出什么姿势,她总能摆得很好,自由发挥也十分自然,摄影师满意的不停按下快门,她的姿势就被定格到了相机里。 ……
苏简安有些头晕,没察觉到陆薄言答应之前的犹豫。只是陆薄言答应了,她就安心了。 陆薄言这才稍感满意,抱着她走出了浴室。
“会议可以推到明天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握|住苏简安的手,“简安,我们回A市好不好?你生我的气,但是不值得耽误自己的治疗,A市的医疗条件比这里好。再说,你不好起来,怎么气回我?” 屋内的人是谁,不言而喻。
雨势又大起来,越往深处走,光线越暗,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不时响起,黑影从四周晃过去,气氛越来越诡谲。 苏亦承轻轻勾了勾唇角,沁骨的冷意从他的眸底弥散出来:“怎么,不敢?”
昨天陆薄言工作了一天,早就累了,她临时需要出警,他完全不必陪着她的。 庞太太忍不住笑起来:“薄言,你到底教了简安什么?”
方正这是故意答不对问,洛小夕无语了片刻,拿出耐心强调:“方总,最近我的三餐控制得很严格,不能去外面的餐厅吃饭。” 苏亦承没说什么,洛小夕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只是自讨没趣,起身回房间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恐怕不是苏简安依赖他,而是他依赖苏简安了,一旦家里的空气没有了她的味道,他或许会连怎么度过漫漫长夜都不知道。 有些时候,一个人在意的真的不是给了她多少,她在意的是给她这些东西的那个人是谁。
陆薄言的神色果然僵住,他眯了眯眼:“苏简安!”每一个字,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 这十几年来,她是不是一直都这样自欺欺人丈夫看得到她?